在火車上與法國老太聊天

在火車上與法國人聊天

從巴黎到尼斯，乘TGV高速列車。

我們進入巴黎的裏昂火車站，好象到了一個大廣場：一列列火車停在軌道上，面包店、咖啡店周圍林立，誘人的香味四處飄來，味道好極了，木質桌椅在露天擺放著，遮陽傘五顏六色，人來人往，頗為熱烈。任何人都能進出，無須檢票，沒有中國火車站那類的檢票口，沒有候車室，沒有嘈雜聲響，人們或購物，或找車，或喝咖啡等待開車。想想中國的火車站，就是人多，在中國靜靜靜的公共場合如今似乎是沒有了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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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槍彈頭式的TGV6419列車，我們在6號車廂上車，33、34座，與我們相對而坐的是31、32座的法國老漢妻，互相淺笑頷首召喚。列車開了，我看老太太在看一本雜誌，手拿鉛筆在塗寫填空，好象是在盤算數字。我留意到雜誌的封面文字：《SU-DOKU》，這好象是本數字填空的遊戲雜誌，以解除旅途的寂寞。 中國老太太有此類喜好的，不多。

我用蹩腳的英語與他們打召喚，自動猜他們的年紀，“70”？老太太笑著用英語說，她73，老頭75。老頭猜我年紀，一猜即中。我問他們法語的1、2、3、4、5、6、7、8、9、10，怎麽說，老太太興趣大起，耐煩地重復教我們。“安、大、吐瓦、加特、殺格、吸濕、三得、魚尾得、吶夫、尼夫”。我愚笨的發音引得四周同業人都笑了。我告知她，我們到尼斯下車，老太太說，他們目標地是Antibes小鎮，她在我的記事本上畫了方位，我明確小鎮在尼斯前一站。

坐在前面的一位法國女生一向在留意我們的交換，她也熱情地改正我的發音，後來她自動走過來坐在我們旁邊。她說她到過中國，在我記事本上寫“XIAN”這幾個字，我看了看，想了想，用鉛筆粗拙地畫了戎馬傭的圖案，她看了哈哈大笑，伸出大拇指，“Good,Good”說個一直。

她又用手比劃著騎自行車的動作，又比畫著好象頭上有器械頂著，嘴裏說了很多話，我的同業人都不明確。於是找了幾個年青人，讓他們來翻譯。後來明確了，1996年女生到中國旅行，看到在雨天騎自行車，人人都穿雨披，她問如今照樣如許嗎？他們如今有開車的嗎？答復，我力有未逮，用筆也表達不了，我請年青人答復她，雨天照樣穿雨披騎自行車，不外，有不少人開小汽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