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又是一個俏麗的淩晨,咱們前去天下最熱、海拔最低之處——吐魯番。途中咱們經由了全亞洲最大的風力發電站,達阪城風力發電站,看到數以千計的風車,排場異常壯觀英俊。
到了吐魯番,葡萄確定是主角。甜香小巧的無核白、青瑩剔透的馬奶子、油黑烏亮的黑葡萄……,這是一個葡萄的王國,府邸就在葡萄溝。葡萄溝處於火焰山峽谷中,雙側山坡上,因為幹旱缺水,險些寸草不生,可葡萄溝內卻別有洞天,仗著整天流淌著從天山上熔化的雪水,溝內綠樹成蔭,葡萄架成片,潺潺流水,風景旖旎,隨處郁郁蔥蔥,如同綠色的海洋。穿梭在綠色長藤環繞糾纏的葡萄架下,一串串豐滿的無核白在偶然漏過葡萄葉的陽光中跳躍,透著晶瑩,好像新疆的和田青玉,讓人欲將之攬入手中,仔細把玩。
葡萄溝的民居很好客,維族大媽把咱們請上他們的“榻榻米”,呆盤腿坐穩後,一盤盤晶瑩的無核白葡萄就會端上來。一粒接一粒,食後唇齒留香的感到讓人不能自休。杜甫寫過“日啖荔枝三百顆,希望常作嶺南人”,若用來形容葡萄溝的葡萄,也涓滴不過火。維族密斯還給咱們跳了一段新疆跳舞,維族的密斯個個都是美目流盼,百看不厭,這時候眼、耳、嘴便三管齊下,享足了視覺、聽覺和味覺的福氣,我想吐魯番郡王的享受不外如斯吧!
吃過飯,咱們來到吐魯番坎兒井風情園,坎兒井是吐魯番國民的性命之源,在地下縱橫交織十幾千米。在這裏可讓咱們懂得坎兒井是如何發掘的,工程是如斯偉大與艱苦,其感化是如何。是一個懂得本地人文的好處所,並且全部展覽館是在地下,內裏很涼快安寧。
假如說葡萄是吐魯番的眼睛,那末坎兒井的雪水便是吐魯番的魂。坎兒井與長城、大運河一路被譽為中國古文明的三大事業。其由明渠、暗渠、豎井和澇壩構成。其水泉源取自天山上的雪水,因為陣勢落差和土質黏稠的原因,培養了一千多條坎兒井從天山腳下向外延長的巍巍壯觀的氣象,恍如是王母散落在人世的一條條珍珠項鏈,將吐魯番釀成了火焰山的綠洲。人說水火不相容,在這裏倒是水因火而彌足名貴,火因水而造詣文明。
末了咱們來到吐魯番交河故城。交河故城沒有城墻,其外形如一片柳葉,其衡宇都處於地下,是車師前國的都城。如今僅剩殘垣斷壁。當處在寰宇之間的這片遺址,腳踏豐富的黃土,斜陽在這幾千多年歷經變故、見證滄桑的墻壁上塗抹著絢麗的金色,輕輕閉上眼睛,居心去凝聽,駝鈴聲聲、鐵戈陣陣、戰馬嘶嘶恍如就在面前。但當展開眼睛時,這些前塵往事已化為從手指縫中漏走的黃沙,在暮靄的風中散落,無語,無情,卻又隱約刺痛著我的眼睛。我揉了揉眼睛,它們已不見,變成眼角的幾滴眼淚,驀地滑落於灰塵,在一聲太息中消逝了蹤跡。真是應了基督教中的那句訓言:人生於灰塵,又歸於灰塵。
交河故城一個叫“嬰兒古墓群”之處,誰人處所不曉得何以居然湧現了200具嬰兒墓,多是高昌回鶻時代的遺存,何故在官廳區會合埋葬滅亡嬰兒是交河故城未解之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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