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的三座城

三月份的北方，春寒料峭，還時不時的刮點沙塵暴。南方，春雨輕柔的飄，沒有瞭北方的幹燥，卻多瞭分初春的妖嬈。 

一連坐瞭20多個小時的火車，清晨時分到達瞭終點站。旅途憔悴，呼吸都帶著累。鬧哄哄的站臺，昏深深的頭腦，似夢似醒的被人潮推著走出車站。

站在廣場上，一個來自北方的南方人，和他的包，未修邊幅，緊裹外套，疲憊的神情，邋遢的步子，十足一個沒背吉它的文藝青年。

清晨的風還是多少有些涼意，晨風吹來，我一個激靈，清醒瞭不少。回頭看看站名，廣州站，沒錯。是這兒瞭。可是這裡並不是我的最終目的地，於是我正瞭正背包，一刻沒有停留，踏上的開往深圳的大巴車。

我要前往的第一個目標城市－香港。

深圳通往香港的口岸有6個，著名的羅湖口岸，因客流量大，被我果斷的放棄。直奔福田口岸。這裡的人果然不多，不到20分鐘，順利出關。

走出海關，這裡就是香港的地盤瞭，瞬間由社會主義走向瞭資本主義。內地的手機訊號，在這裡就是國際漫遊瞭。國際漫遊太過昂貴，於是我買瞭一張本地的手機卡。40元（這裡指港幣，下同），撥打內地電話每分鐘3毛。想想還是比較合適的。

香港的交通比較發達，就是費用太高。普通的公交車，一上車也要6塊。地鐵和公交的價格差不多。而出租車更是貴的令人吐血瞭。與內地的出租車以公裡為單位的計價方式不同，香港的出租車是以每200米為一個單位，而起步就要16塊。在香港坐出租車，看著計價器上跳動的數字，真是車在走，心在跳啊！

走到車站，看到瞭來接我的Shari。Shari是香港本地人，30多歲，打扮得入時又得體，會講一口流利的英語，國語也算標準。接下來在香港的日子裡，就由她全程陪我遊玩。在她的安排下，我坐上一輛巴士。

車在路上不緊不慢的走著，我也流連於香港繁榮的街景。香港它不是一個城市，而是一種文化。我暗自地想著，又不禁失笑起來：我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有內涵的想法，不知是靈光閃現，還是由來已久，總之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。於是我再次自戀般的笑出聲來。

我就隻有一個包，於是我決定先去遊覽，再去賓館。

那些站立在街角和路邊的指示牌上，寫著我曾經在電影和雜志上無數次看到的地名：旺角，跑馬場，油麻地，銅鑼灣，砵蘭街，尖沙咀…它們指引著我想去的地方。巴士駛出新界，穿過海底隧道，開上立交橋，停停靠靠，我們來到九龍半島。在尖沙咀步行街短暫停留之後，驅車登上瞭太平山。

乘車上山，倒省去我不少體力和時間。太平山路面平坦，山上草木繁茂，不知名的野花點綴其中。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觀景臺，從山頂上俯瞰下去，面前就是著名的維多利亞海港瞭。維港四周，高樓林立，鱗次櫛比，顯示著香港不可一世的繁華。觀景臺一旁，有一塊示意圖，上面標識著從太平山頂能看到的摩天大樓的名稱及功能。原來，TVB裡很多外景都是在這裡拍攝的，難怪這些建築看起來那麼眼熟。

從山上下來，沿途經過成片的別墅區，掩映在蔥翠的林木裡，不時有一輛輛名車進出。我們的巴士左轉右轉，突然眼前就是一片開闊的海域瞭。金黃的沙灘，碧藍的海水，周圍的紅花綠樹恰到好處的起著陪襯。剛才看到的別墅群就在不遠處的山腰上。這裡就是香港富人的居住區－淺水灣瞭。香港人是極講究風水的，而這片面朝大海，背靠青山的區域，就是風水極佳的寶地。別墅風格各不相同，其中不乏很多名星的府邸。

Shari告訴我，她們上中學的時候，會時常來這裡遊泳。而遊泳的目的並非為瞭健身，而是為瞭有機會被富人看上，說不定就會嫁入豪門，平步青雲。Shari用她那慣有的略帶挑逗的描述，編織著一個個身著暴露泳裝，擺著撩人姿勢，散發青春活力的妙齡少女們的銷魂的夢。但不知，有沒有人美夢成真，抑或是美夢成空。

離開淺水灣，我們直奔海洋公園。其實如果閑散的遊玩，在海洋公園裡可以呆上一整天。但是如果能夠合理安排一下時間，熊貓館、坐纜車、海豚表演、水母館、鯊魚館、海洋館、過山車、海盜船。公園裡每一個地方都不落下，有少半天時間也足夠瞭。除瞭看海豚表演的人非常多之外，其餘項目，倒也沒花多少時間。逛公園真的很費體力的，不過還好我帶著橫掃一切饑餓的士力架，再加上情緒高漲，玩完下來，倒也不覺得太累。

出園已經是下午時分瞭，巴士再次鉆進海底隧道。等再回到地面上時，看到的又是一條條熱鬧的街道。轉過一個大彎，車停下瞭。下車後才發現這裡是香港會展中心。1997年7月1 日，中國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儀式就是在這裡舉行的。香港，這顆被遺失瞭一個世紀的東方之珠，終於被祖國再次拾回。會展中心面對就是維多利亞海港，旁邊是金紫荊廣場，我們要在這裡等到天黑，欣賞維港的夜景。

在等待天黑的時候，沿著維港海邊小道漫步，看海面上往來繁忙的客船和遊輪，不時的拉響汽笛。海鳥在岸邊的圍欄上歇息，一會又盤旋在我們頭頂。不一會，又來到瞭另一處著名的地點－星光大道。星光大道並不算長，但路面上卻大有文章。路上印滿瞭香港各界知名人士，演藝明星的手模。看到瞭我很喜歡的梁朝偉，和他比瞭比手的大小，之後在李小龍的銅像前留瞭影。

此時天已漸漸暗瞭下來，而我們恰好已經走到瞭船塢旁。維多利亞海港周圍的建築已經亮起瞭五顏六色的景觀燈，我們坐上遊船，開始瞭維港夜景遊。維港的璀璨的燈火是全世界最美的夜景之一，白天時看到的黑色或白色的摩天大樓，到瞭夜晚，在眼花繚亂的彩燈的裝扮下，顯現出瞭另一種曼妙的姿態。好像是一個盛裝的舞會，翩起婀娜的舞姿，競相綻放著各自的美麗。

從船上下來，我才想起一整天我還沒有吃過一頓正經的飯呢，香港本地的小吃非常多，隻是個人感覺可能因為香港人口味清淡，飯量小，我吃什麼東西都覺得沒什麼味道，而且還總吃不飽。不過還是有一些菜品值得一贊的。吃完飯，Shari帶我回到她早先幫我預定好的賓館，我的房間在31層，樓下有免費的遊泳池和網球場。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情去享受瞭。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，明天還有新得旅程呢。

第二天的行程就簡單多瞭，早上吃完早飯，已經快八點瞭。我登上昨天的那輛巴士，朝著黃大仙開去。一路上看著窗外三兩成群的學生，穿著統一的制服，悠閑的向學校走去。內地的學生早晨六點半就要出門，早飯都來不及吃，匆匆忙忙的趕去學校上早讀。學習壓力很大，這和香港的學生形成瞭巨大的反差。

黃大仙其實就是一個寺廟，去這裡的目的就是燒香。我對這些鬼神的事情不感興趣，倒是Shari，很虔誠的敬上三柱香，我跟在後面，四處轉瞭轉，在覺得有趣的地方駐足觀望一會，聽一聽裡面的解說講一些奇妙的故事，就離開瞭。隨後驅車前往一個我向往已久的地方－紅勘體育館。這個體育館遠看就像一顆鉆石，難怪眾多歌星都喜歡在這裡開演唱會。在一顆大鉆石裡唱歌，這風水，不是一般的好。

離開紅勘後，先後去瞭金至尊、名表店、所謂的DFS、珠寶工廠，帶瞭一紀念品給朋友們。在前去午飯的途中經過瞭青馬大橋。青馬大橋也是我在一首歌裡聽到過的，今天終於一睹真容瞭。

午飯後，就開始瞭奇妙的迪斯尼之旅。進園之前是一條條美國街，街上的油氣燈，古董汽車，貌似回到瞭工業革命時期的美國。迪斯尼樂園也是以機動玩具為主，其中最有意思的是動畫人物的大巡遊。各式的花車，還有那些經典的動畫形象，讓人感覺又回到瞭童年那些童趣的日子。在園中逛瞭大半日，不時地遇到Mickey一傢，Donald一傢，還有辛巴和白雪。不過我想在這裡應該是看不到聖鬥士和孫悟空的。

出園時天已經黑瞭，我們又拐到昨天去過的太平山，俯瞰夜晚的香港。回到賓館，胡亂吃瞭些東西，給所有電器設備充上電，很快我就進入瞭夢鄉。

第三天的任務就是逛街瞭。香港是購物天堂啊，因為免除關稅，這裡的電子產品化妝品名牌時裝珠寶什麼的都是不可思議的低價，當然這低價是相對於內地同品牌的商品而言的。但即使價格很低，對於我也是天價瞭。Shari帶我逛瞭中環，銅鑼灣，尖沙咀，彌墩道…這些商業區的商品不僅是琳瑯滿目，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瞭。

在兌換點換瞭少量港幣，用來買水和零食，其它大筆的都刷VISA。在EMAX給老媽買瞭個范思哲的包包，在柏麗購物大道給老爸買瞭件夢特嬌的T-shirt，在SOGO給自己買瞭一臺iphone 4。隨後又去瞭SaSa買瞭些日用品。之前就聽人說SaSa是個不錯的連鎖店，體格公道，質量可靠。這時我幾乎已經破產瞭，帶著種種糾結的遺憾，依依不舍的含淚離開。

因為我要前往下一個目標城市－澳門。

從香港到澳門坐船隻要一個多小時。我們從東橋碼頭登船，買好船票，辦好出關手續，排瞭半個小時隊，登上瞭一艘turbo jet。船開不多時，我們就已置身於茫茫大海上瞭。手機訊號此時已經全無，廣袤的海面上，相對而來的也是一樣的輪渡，還有不遠不近的幾座小島，不時的闖入我的視野。陽光被海面反射開來，在輪渡濺起的浪花中四散成奪目的光暈。當白色的綿長的澳門大橋清晰的出現的眼前時，我知道，澳門碼頭到瞭。

下船後，進入澳門海關辦理入關手續。澳門海關是一座中國式的仿古建築，手續齊全後，從正中的城門走出，便正式踏上瞭澳門的土地。Shari一邊打電話聯系在澳門接我們的巴士司機，我一邊瀏覽著從海關內拿出的澳門地圖。在海關外不遠處的車位上，我們找到瞭這們要坐的車。距離海關沒多遠，就到瞭金蓮花廣場。廣場周邊的綠化很好，也很幹凈。不知為什麼，人也非常少。

澳門其實是個很小的地方，隻有20多平方公裡。還不及嶂石巖風景區的四分之一大。開車隻要兩個多小時就把澳門的三個島轉完瞭。可就是這20多平方公裡的彈丸之地，竟被葡萄牙的紅毛鬼占領瞭幾百年。午飯後，我們便開始瞭澳門環島遊。澳門的街道同香港一樣，傾斜而狹窄，卻遍地都是名車，有很多還是我不認識的牌子。與內地數量眾多的自行車大隊不同的是，澳門人喜歡騎摩托車。於是在路邊就看到瞭成片停放的踏板摩托。

澳門沒有什麼令我印象深刻的小吃，感覺比香港的量還要少，我差不多吃瞭三人份的飯才勉強吃飽。晚上入駐的賓館，條件不是一般的差。就不要說什麼泳池和健身房瞭，連電梯都是峰回路轉才找到的。和澳門的面積一樣，賓館房間的面積也非常小，幾乎隻有香港的一半，不過倒還幹凈和安全。反正我也隻將就兩個晚上，就不計較那麼多瞭。

澳門是一道歷史的縮影，這裡的世界遺產建築有25處之多。再加上面積狹小，可想而知各處名勝的密度如何瞭。甚至你一個轉身就能看到3，4處世遺建築，遍仿這25處地點幾乎都不用怎麼問路。當然，這些建築中，最為密集的要算澳門歷史城區瞭，著名大三馬牌坊就矗立在這裡。這個曾經是教堂前壁傢夥，高大威嚴，莊重肅穆。上面刻滿瞭精致的浮雕和塑像。那些都是神的使者，每一處雕塑都有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。

聞一多先生曾經寫過：你可知Macau，不是我真姓，我的名字叫澳門。沒錯，幾百年來，Macau一直做為澳門的對外名稱，其實指的是媽閣。媽閣廟裡供奉著道教女仙媽祖。這裡煙霧繚繞，香火繁盛，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們爭相在這裡敬一柱香，企盼諸事順利，吉星高照。Shari貌似信奉神明，見廟必拜。我雖不感興趣，但我必須尊重他人的信仰。跟著Shari到各處上香參拜，看那些虔誠的信徒們念念有詞的敬拜，我也立刻變得恭敬起來。

博彩業和色情業，在澳門都是合法的。正因為此，澳門的賭徒眾多，治安也差。不過，大賭傷身，小賭怡情，到瞭澳門，不賭一把都會覺得遺憾的。澳門的賭場逢人便知，我便選瞭其中三個大型的賭場，分兩天去，嘗試一番。巴比倫娛樂城，葡京大酒店，威尼斯人度假村。賭場裡不允許拍照和打電話，進賭場前要先通過一個類似機場的安檢裝置，然後隨身帶的物品也要開包檢查。

巴比倫的入口處有一個高大的黑人保安，看到我戴著帽子，說到：take off your hat 。我聽完，說到：我聽不懂，請講漢語。然後摘下帽子。那黑人一楞，顯然他是不懂中文的。哥笑瞭，哥華麗的秀瞭一把中文，在國際友人面前為祖國爭瞭光。新葡京這個建築外形很特別，而且非常高。差不多在澳門所有地方，都能看到這幢摩天大樓。每去一處，隻花20元玩老虎機，能贏固然好，輸瞭也不可惜。不過俗話說，十賭九輸，這話一點沒錯，玩瞭幾十次，一次也沒贏。

威尼斯人需要特別介紹一下，個人認為，澳門最豪華的地方，就是這裡瞭。一層同樣是賭場，這個賭場位居全球第二，亞洲第一。二層是一個是仿照水城威尼斯建造的商業街，充滿瞭異國情調。頭頂的人造藍天，不時的飄過朵朵朵白雲。地面的三條人工運河，船隻穿梭其中。遊廊上滿是中世紀的油畫，到處都是金碧輝煌。讓你難以相信這居然是在室內，還是在二層的建築上。購物街上全是奢華品牌，商品價格自然也令人乍舌。在三層之上，是一個擁有3000間套房，足可容納九十架747波音珍寶客機的酒店。

在澳門的色情業，已經是成規模的瞭。葡京酒店旁邊，馬路邊上的商店門口都站著很多金發碧眼的美女，個個身材高挑，皮膚白皙，曲線分明。她們用挑逗的目光色迷迷的看著每一個從他們面前走過的俊男醜夫，主動迎合著他們某種原始的需要。Shari再次用帶有刺激性的語言向我介紹起澳門“紅磨坊”裡的色情表演。其實在看過之後，我會更多的把它當作人體藝術展覽。可見，色情和藝術之間，並沒有十分嚴格的區分。

澳門之行即將結束，步行走過一條橫跨珠江的大橋，就是珠海的拱北口岸瞭。辦理完出關手續，走出海關，又踏上瞭社會主義的土地。在珠海遊玩半日，Shari把我送到珠海的三灶機場，萬分感謝之後，和她告別。

我獨自搭乘航班，前往我最後一個目標城市－臺北。

珠海到臺北的航班不能直達，需要在福州轉機。去臺灣和去港澳不同，港澳隻需要在戶口所在地辦理通行證和簽註，而臺灣除瞭通行證和簽註外，還需要提前向臺灣方面申請入境許可證。據說臺灣目前尚未開展個人遊業務，還好我是參加學術交流活動，有邀請涵和介紹信，各種證件也比較順利的辦理下來。不過聽說4月以後，個人簽證就會開放，屆時再前往臺灣將會容易許多。

比預定時間晚瞭一個小時，航班降落在臺北桃園機場。在機場迎接我的Jackie，和我同歲，竟長得和周傑倫有幾分相似。Jackie是元培大學的學生，此次我的臺灣行就由他來帶領。從機場出來，已是日落時分瞭。臺北的街道和香港有些類似，但並沒有香港那樣比比皆是的高樓大廈。

黃昏的餘輝，不緊不慢的，被天空密織的電線切割著，籠罩住神色各異的行人，臺北的呼吸，就此無恙的緩緩蒸騰，氤氳成一灘讓我難以自持的朦朧。難道是我醉瞭，海角七號裡的臺灣，不正是這樣的麼，落日的夕陽，被屋簷一角遮住的天空，嗡嗡嚶嚶盤旋的鴿子群哨，筋道的吟唱著現代臺北的寫意生活。

士林夜市，臺北很有名的小吃街，很多東西都是我沒見過的。我比較感興趣的是臺灣正宗的珍珠奶茶和蚵仔煎。整條街的小吃太多瞭，但是由於吃瞭很多喜歡的蚵仔煎，以至於後面看到瞭更美味的東西，我已經吃不下瞭。臺灣人的商業頭腦比較好，總能把一些很普通的東西打造成名品。

飽餐之後，天已經完全黑瞭下來，Jackie和我一起回到下榻的酒店，又是疲憊的一天，準備一下第二天去新竹市元培大學開會的材料，眼皮就開始不聽話的打起架來。

新竹和臺北都差不多，無論是街道還是建築，都沒有很明顯的差別，樓房普遍不高而且帶點八九十年代的舊色。再加上島上交通便利，從臺北到新竹，高速路方便得就像是走同一個城市的高架橋，令人覺得仿佛是一座城市的南北兩端。行走在城際高速間，沒有人群的喧囂，沒有刺耳的鳴笛，人們開車也都是不緊不慢的樣子，很懂得禮讓。其實這種行為態度，已經深入到他們的生活當中。

說到公交，還是多少有些不足的。《聽袁惟仁彈吉他》裡面唱道，公車要一小時兩個小時來一輛。這樣的情況在臺北看來是真實的生活。我們從元培大學去國立清華大學的時候。等瞭很久才來一輛公交車。但是，這裡的人們都很有禮貌，懂得謙讓。車來的時候，沒有蜂擁而上的場面，他們總是讓行動不便的人先上。而司機師傅也很有耐心，總是把車開得很溫柔。

在新竹的交流活動結束後，我們又返回臺北，下面的事情，就是肆無忌憚恣意妄為瞭無牽掛無所畏懼的吃和玩瞭！

國立故宮博物院，常常被叫稱為臺北故宮。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，大批的國內文物，被運到臺灣，60年代，仿照北京故宮的式樣，建造瞭這座宮殿式的博物館。秉著不談政治的原則，國共兩黨的是是非非暫不討論，但我們今天還能完好的看到這些文物，沒有在戰爭中損壞，也沒有被日本帝國主義略奪，不能不說當時的措施也可以說是合適的。離開臺北故宮後，我們又參觀瞭小巨蛋。臺北的小巨蛋是我非常喜歡和欣賞的地點之一。其外觀就像半枚蛋殼，顯得豐滿又可愛。很多歌星都喜歡在這裡開演唱會。

隨後我們參觀瞭臺北的101大樓。101大樓是世界第二高樓，地上共有101層，地下3層。89樓為室內觀景臺，91樓為室外觀景臺。其中有兩部調整電梯。從1樓到89樓，隻需不到40秒。為瞭因應高空強風及臺風吹拂造成的搖晃．大樓內設置瞭阻尼器。在91層的觀景臺上，可以俯瞰臺北市的全景。耳邊吹過高空對流的空氣，下面渺小的就是一排排整齊樹立的建築。

如果喜歡逛街，那就不能錯過臺北的西門町瞭。吃的玩的穿的用的，你想要的不想要的，你見過的沒見過的，應有盡有。其實西門町和我們一般的步行街也相差無幾，幾條縱橫交錯的街道，形成“井”字的結構。這邊最顯眼最誘人的還是那些小吃店，還有一些歷史建築。物價方面，臺北和香港比較接近，但還是要比內地高很多。最便宜的鹵肉飯，就要120新臺幣，合人民幣30塊左右。

日程安排的很滿，轉眼間，幾天的遊玩就要結束瞭。但是阿裡山，日月潭…由於行程匆忙，隻能期待下次瞭。我對Jackie說，要是我的錢包能像行程一樣滿就好瞭。Jackie笑瞭，曖昧而且詭異。他從兜裡掏出一些東西，送給我，我接過一看，竟然是幾枚臺灣島形狀的日月潭掛件。

結束瞭臺北的行程，告別瞭Jackie，從松山機場搭乘航班，離開臺北，也結束瞭我這次兩岸三地遊。突然發現，這趟旅行，竟然動用瞭海陸空三種交通方式。

出門在外日子，過得有點忙亂，恍然若夢，但回想起來它確實發生過，那麼真實。而此時的我站在街口的心情是復雜的，一種放眼望穿百年的失神，周遭在無聲的泛黃，宋元明清，路人匆匆，燈樓門牌，車水馬龍…

我原本醞釀好的獨行俠身影，一下尷尬的定格，倏地作瞭塵。或許我今日的停留，依舊會凝入後來者失神的遙想吧，這條貫穿流年的舊路，會延伸到哪裡，而後消彌於何時，畢竟，我是望不到的。

風很柔和，星星很聽話，目光蜿蜒得像隻柔軟的觸手，撫摩著遙遠的夜空。

夜晚很溫暖，空氣很安詳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