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,是一個我既熟習又生疏的城市。因為我分開過香港兩年,固然斷斷續續的回到過香港,可是老是這麽的急忙。對於它沒有太多的好奇,熱忱,有的只是想找個靜靜的處所靜靜的咀嚼它。 習慣了香港的小——飯後消消食便可以沿著海傍散步,聽風和浪,看對岸燈火;也可以走到蘭桂坊,看看別人的醉態;或者夜場片子停止,到翠華要一碗紫菜魚湯,從金鐘走回西環,一路是熄了燈的櫥窗。然則不會再感慨繁榮的耀目或者它的雕零,在哪裏,過什麽樣的生存,都是小我選擇罷了,並沒那麽多差能人意,別人生存的姿勢,都是景致。 香港的同夥問我,喜不愛好香港?很難說。我愛好天然風管勝過瓊樓玉宇。但假如要說不愛好,不免難免太傷人心。於是經常搪塞,香港和上海很像,不輕易想家。至於喜不愛好,還在explore。是的,香港是須要慢慢explore的,固然它很快。假如你和它一樣快,那就看不清它,只有慢,能力觀察遲疑。購物和美食,不是香港的全體。只要有錢,世界上有很多大城市都可供人花費。消磨,須要的是時間。 行不到天際海角,等不及海枯石爛,但浮生若得半日閑,且逛逛、看看。 坐MTR到筲箕灣,再搭9路巴士到石澳,沿著山路一向走,上了龍脊便可以俯瞰港島南部的海岸,深刻山林,偶有山泉流過,是一陣清冷,泉水是甜甜的,引蝴蝶來啜。翻過一座山頭,再沿階而下,往大浪灣沙岸。買一只凍的椰青,腳下踩著滾燙雪白的細沙,直往海水裏淌。玩夠了,坐小巴去石澳沙岸燒烤。日薄西山,炭火和天邊的紅雲是一樣的色彩。 想就在這沙岸上睡著。就像溫順的海風一吹,便有大朵的花落下;貓和狗自由地浪蕩——在這裏體驗到的是生存的輕柔。每小我的神情都是愉悅的,望向大海的時刻,只需張舒懷抱,無需多言。於是發見人在天然的面前是有共識的,那麽原始,那麽本能,那麽無邪。因為海的遼遠、神秘和危險、柔情,它近乎飾演了我們生存中戀人的腳色。生存在一個能看見藍色海洋的城市,應該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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