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島嶼南面的索罟灣上岸,因為來得早,港灣海面靜靜地泊著上百只漁排,仿佛還沒有睡醒;
依山傍水的寥落的民居,也還在淩晨的海風中靜默。
索罟灣是登島的家樂徑的起點,一幫同夥悠遊安閑、輕輕松松放慢腳步,沿著蜿蜒的環島山徑漫行,慵懶的太陽還藏在雲霧中,山的清風和海的氣味一路相伴,柳暗花明之間,時不時會閃出掩映在蕉林和棕櫚叢中的農家天井。房前屋後有花園,玫瑰、杜鵑、百合次序遞次開放,姹紫嫣紅;菜園裏,番茄、絲瓜、豆角已經成熟,鮮嫩豐滿。
綠葉上陶醉的蝴蝶傳遞著安靜祥和的信息。
一切都那麽安定和舒服,此時的心情正合了陶淵明《歸園田居》的詩意。從香港大都會的高樓峻宇、轂擊肩摩的牢籠擺脫,在這一方天然山川中,暫且拋開紅塵的虛華和嘈雜、無奈和煩憂,讓疲累的身心獲得憩息和喘氣。
島上除了異常異常袖珍的垃圾車和消防車,再沒有其他的靈活車,偶然有以自行車代步的遊人擦身而過,一個頭紮小辮,戴墨鏡,打扮很嬉皮的男士,騎著山地車,帶著兩只拉布拉多,從一條匝道往海邊去,狗狗在沙岸上打一會滾,又撲到海裏去戲水,樂煞了愛狗的同夥。
通往蘆鬚城灣的岔路口,相逢幾個上了年事的島民,他們正坐在自家的小院前閑聊,一位慈眉善目標老伯自動與我們搭訕,熱情地為我們指路。這個村自70年月香港經濟成長今後,年青人陸續離島渡海營生,老年人則留在此地看管本身世代的家園。那些平常的巷陌、儉樸的農舍,那種平庸純潔的生存,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持續往島嶼的高處走,太陽已經朗照,遠眺是一望無際的藍色的大海。
腳下是一片波浪沖洗的礁灘,昂首是灰色的巨石和蔥翠的樹木籠罩的山巒。
南丫島還不到14平方公裏,唐宋時代,這裏有很多到廣州商業的外國商船停泊,因而曾經有個“舶寮洲”的島名,後來叫做“博寮洲”,據說可以高雅一些。近代,因為島嶼位於香港南面,島形像一個“丫”字,所以改為南丫島。南丫島的出名還因為周潤發出身於此的緣故。整座島嶼根本上是山地,自然海灣許多。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代,硝煙曾漫溢在這個小島上,陰暗流濕的神風洞就是汗青的見證。戰斗後期,日本人曾在此藏匿兵器火藥和快艇,乘機伏擊盟軍的戰艦以求同歸於盡。我們在洞口觀望,只見黑沉沉、陰沉森,不禁毛骨悚然。
峰回路轉,稍稍有些喘氣,洪聖爺灘就到了。這個海濱浴場因鄰近有洪聖廟而得名。只見水清沙白,一波一波的雪浪湧上沙岸。人們在大海中追波逐浪,在沙岸上堆壘城堡,在樹蔭下懶惰地打盹兒···。同夥們大嘆沒有設備,錯過了一個勇當弄潮兒的機遇。有幾個按捺不住,鞋子一脫,捋起褲腿,到陽光下踏浪去了。旅客中泰半是外國人,他們的孩子最是自得可愛,一個個洋娃娃似的,屁顛屁顛地跟在怙恃身邊玩耍,沙岸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小腳印。自從南丫島的風度發電站建成今後,吸引了很多外籍人士來此工作和聚居,
有的在香港那裏上班,在島上棲身,搭船左右班也十分便捷,更多的是專門到此度假的。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