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馬祖“卡蹓”

去馬祖“卡蹓”

   呵呵，去馬祖“卡蹓”啦（福州話，閑逛之意）。台馬輪徐徐駛入馬祖南竿福澳港，與出港的船只恰好擦肩而過。不遠處，昔時蔣中正題寫“常備不懈”聳立在山頂上的四個紅色大字赫然映入眼簾。旅客們一陣擁擠，紛紜拿起相機攝影。

   黯淡了刀光血影，遠去了鼓角爭鳴。馬祖，尤如一葉扁舟漂浮在幻化莫測的海面上，神秘而孤單。它對外界，就像披著顏色斑駁的迷彩服，不裸露其真實面貌；世人對它，也像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幛，無法暸望其內情。

   口岸、碉堡、巷弄街道、屋檐下，在馬祖“卡蹓”，“抨擊大陸”、“解救同胞”等口號還清楚可見。這些往日用來嚴正軍紀的訓誡，仍在不經意地泄漏出曾經的戰事陳跡。只是，在飄擺的彼蒼白日旗下，形色各別的口號而今已經成為遊人輕松留影的配景了。

   馬祖風的導覽手冊上是如許描寫的：天籟濤音、古厝石瓦、老酒沉香、悠然安靜、流放想象。從福州到馬祖搭船“直航”最多不外一個多小時，這就是馬祖，一個距大陸近，離台灣遠的小島。馬祖距大陸太近了，但確切又太遠了。是啊，這也是馬祖，一個鮮為人知的小島。

   坐在標有“馬祖卡蹓”的車上，一路行駛，石屋、青山、波浪、藍天、白雲組成島上村居的風光。一塊塊山上的石頭被整成巨細紛歧的方塊，一塊緊挨著一塊，密切得就像情人，靜靜地、緊緊地依偎在一路。他們依勢而抱團成樓房，錯落於山腳下、半身腰、平地上，一代代，天長地久。

   一座座用花崗巖砌成的石厝根據山形，層層疊疊地構築於海邊，和著風聲、波浪聲，唱著古老而婉轉的歌。一朝代連著一個朝代，一個印記加著一個印記，所有的這些，將滅未滅，鋪就成今天的馬祖。他們一日一日接收著光和日，一日一日接收著風和雨，也在一日一日地銳變。從戰斗到和平，馬祖人在安閑安靜中，自在寫下汗青的演變。

   嫩黃的月見草一簇簇怒放在海濱沙岸邊，牛背鷺三五成群地邁著安閑方步。來到沙岸。沙岸很美，平整如鏡。掏上一棒沙，然後徐徐地撒下，就會形成一個俏麗的沙瀑。人躺在沙上，就像墊了一床的毯子。灘面比擬堅實，不沾不陷。藍天白雲下，陣陣海風吹得浪潮漫上沙岸，濤聲柔和如聞絲竹，海水很藍很幹凈，仿佛連濺起的浪花都是透明的。

   斜陽西下，在潮漲潮落中，海中有一只自然的巨型石龜，背上馱兩只小龜，在碧波中浮動。白叟和孩子聚在一路，在樹下聊天、玩耍，用福州方言攀談著，其樂融融。三三兩兩的年青人在海邊漫步，在津沙聚落、牛角聚落吃茶品茗喝酒，享受著現代咀嚼的精細生存，往日肅殺的軍事氣氛已經慢慢消融在安詳安靜的海島風情中。

   穿梭在島上巷弄之中，石階高下錯落，宅子前面的石獅，傳統精細的窗欞，屋門旁石雕的魚形飾物，樸素而雅觀。馬祖島上居民的先祖來自福州長樂、連江一帶，至今本地人說的照樣福州方言。如今，有很多馬祖同胞紛紜返鄉投親認祖。他們到福州購買房產，或是購置單位房作為養老棲身，又或是購置店面經商辦企業。

   清風漸漸，濤聲陣陣，仿佛引誘著我們要穿越時空，回到那曾經的曩昔。到馬祖後，到處可見密度頗高的防禦性計謀舉措措施。環島的壕溝蜿蜒回旋於臨海的峭壁上，又消逝於密密的灌木叢中。特殊是在“戰斗與和平紀念公園”鄰近，巷子兩側依然有著很多坦克、火炮等重型兵器。

   在“戰斗與和平紀念展覽館”裏，除了擺設台灣軍方早期應用的輕武器，還有大陸方面開展對台宣揚戰的宣揚品。個中最為特其余展品，是台灣軍方印制的“娛樂券”，昔時駐島官兵憑著“娛樂券”就可以到名為“懷道樓”的“軍中茶樓”找女人。難怪在這裏拍過一部片子《勇敢兵士俏姑娘》後，許多台灣本島人紛紜來馬祖找尋“海上桃花源”。

   不外在馬祖，我還聽到了很多帶有強烈陽剛氣的名字。“八八坑道”戰車連隊的戰備坑道，“北海坑道”足供百艘上岸艇應用的地下船埠，“大漢據點”封鎖海面的炮台，“鐵堡”蛙人軍隊的主要據點。想象著布滿了機關槍、衛哨、碎玻璃、鐵條的防禦工事，甚至連所種的植物都是防止空降的鐵絲網。那一瞬，心坎的鎮靜馬上被打破，

   踏遍了這個隔海凝睇的島嶼的諸多角落，印象最深的就莫過於這些汗青遺留下來的戰地風光了。也就慢慢明確了本地哄傳的一句口訣——“喝咖啡，談長短，聽海濤，看烏龜”，個中所折射出來的安閑與無奈，盡在不言中啊。

   好在現在硝煙已經散盡，馬祖島上所有的戰斗氣味也逐漸遠去。“八八坑道”，成了著名遐邇的酒廠。豐碩的戰斗遺跡和軍事工事，使戰地風光成為馬祖旅行的拳頭產物。軍事舉措措施民用化，這是時期成長的必定成果，如許的“戰事遺跡”令人欣慰。

   以前，假如有人跟我說，在台灣，可以找到比綠島和蘭嶼風景更美，海水更清亮，天空更蔚藍的處所，我必定不信任，來過馬祖之後，對台灣的美，終於改觀了。在台灣，找不到一個可以聯合太魯閣、蘇花公路、北海岸、東北角、綠島跟蘭嶼      的處所，而馬祖的美景卻揉合了這一切。

   從馬祖回來好一陣了。也許，說什麽做夢又夢到我在馬祖卡蹓那是太誇大了。然則，歇息的時刻，閉起眼睛來，好象又看到了太陽從藍色的水面中蹦出來。岸邊的石頭，正在被海水一波波地拍打。是啊，那沙岸海水美景，還有那清新的海風真的是讓**連忘返。      

   “夜深深，年緊緊；隔海望，滄桑情。本是一家同根生，卻有隔離聲。同煮酒，異相望；心相系，兩岸情。烏雲何能永遮月，兩岸必一統。”在福州語歌曲的音樂聲中，感慨著一彎淺淺的海峽阻斷了若幹遊子的夢，俏麗的馬祖，該是你回家的時刻了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