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西周時期就築建城池的成都,因其悠長的歷史,而留下了豐富的人文景點,而夾在龍泉山脈與邛峽山脈之間較為平緩的地輿地位,也讓這座都會的周圍環繞著重重的奇山秀水。成都就像一顆被四川盆地托在手中的掌上明珠,雖然這個手掌偶爾也會頑皮地搖晃一下。
但是我一貫以來都崇尚“迤”(粵語讀音“Hea”,即漫無目標遊蕩的意思)旅遊,以是總是懶得去一個接著一個地踩景點然後自拍一張並在微博簽到,哪怕武侯祠就在我在成都的頭天晚上投宿的青年旅館正對面,我也三過其門而不入,和劉玄德三顧草廬請孔明出山比擬真是有夠慚愧的。至於近期爆紅網絡的杜甫,我本想到他的草堂朝拜一番,但是由於行程緊湊做出取捨的時候,這又被絕不猶豫地拋棄了。
走在成都的街頭,我感遭到了和別處都紛歧樣的韻味——它不像香港那樣一站在燈火殘暴的維港兩岸,就會讓你心生昏眩,驚歎這真是個國際化的大都會;它也不像現那樣有一圈古樸的城牆橫亙在市內,讓古都的厚重歷史活生生地呈現在你眼前。乍算作都只是一個通俗的二線都會,有聳立在中間的毛主席像、計劃經濟時代特點鮮明的中軸線,也有不斷往二環、三環以外延長的寬闊馬路,漸次豎起的高樓大廈,聚攏起來各個天下名牌的名店街,還有散落在各處的橫街窄巷,把舊街區切成為了不規則的一塊塊,那裏面擠滿了五花八門的雜貨店、小餐館、書報攤、糧油店、文具店。漫步閒逛,我會不經意之間便遇見薛濤的望江樓或是道家的青羊宮,但更吸引我的是琳瑯滿目的火鍋店與小吃街,還有輕彈淺唱的音樂酒吧。
成都因遍植芙蓉而雅號“蓉城”,好一個讓民氣馳向往的名字;又因為是古蜀國的首都得名“蜀都”,這又是史跡斑駁的一壁。於是它的許多地名都仿佛背負著一段彎曲的故事,美得可以直接寫進詩詞歌賦當中,春熙路、青石橋、駟馬橋、撫琴街、芳草街、合江亭……人們無須爲了附庸風雅而非得在這些頗有詩情畫意之處吟詩作對,暢敘飲酒或是大口吃火鍋,才是成都的可愛之處。
即使經過了市當局的悉心修繕,小小的寬窄小路已經濃縮了老成都的種種生存影象,抽水煙、看川劇、繡文錦……但這只是展現給不識路的外國遊客的文化櫥窗,若要好好體驗,我還是要本身走一走成都的各個角落。
這讓我想起了那部叫“成都,我愛你”的電影,它分左右兩集,前者是許秦豪執導,高圓圓和鄭宇成主演的《好雨時節》,兩人在杜甫草堂相遇談一場淡淡的戀愛;後者還未上映,據說導演是陳果,展現的卻是成都搖滾狂躁的一壁——這個都會雲集了兩千多年的風雲變色,若你喜愛平淡,即可坐在錦江之濱嘆一壺茶,若你獨愛麻辣,亦能於街市商人街頭煮一火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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